青蘅子

《Idiotic Nonsense》(原剧向,锤基AU)

Chapter 6-1
众世皆贪恋天宇的朝阳——它的存在给予每一位尊贵的帝王至高无上的权利,明亮的光
芒在他们的脸膛上扫过,圣油爱抚了他们每一寸的肌肤。它炽烈,温暖,足矣消融一切令人
骨寒的风霜雨雪,令藏掖在晦暗角落里的恶业都能开诚布公。

月亮挂在天涯边,冷冷地晃在埃利伐加尔大流之中。黑发女神祇倚在光明之殿庭院的围栏上,绸子裁的暗绿裙裾随着风飘扬起来,几片槲寄生的枝叶落在她的指间。她审视落叶的纹理、折痕,目光逐渐幽邃起来,似自西边的愁云夺了片薄雾,拢在了她的眼帘间,使人看不清她的情绪。

忽然,她抬起眼睛,好似漫不经心地往三楼庭台下的殿门处扫了一眼,一位同样黑发绿衣的神祇正立在门下。

明月柔和的光亮倾洒在绿衣王子的身上,Loki此时并未穿戴正装的金属皮革,而是通身柔软的礼服长袍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笔挺而美好的身体曲线,领结上绿松石雕刻的Odinson家族族徽与他深绿色掺金线的领口相得益彰,他便像是一只黑天鹅,亭亭玉立而端俊优雅。

她并没有露出讶异的神色,像是早已预见好的,Hela冷淡的开口:“Frigga陛下未同我提起,殿下还有夜游的恶习。”

“殿下以为,这是恶习?”面对Hela的态度,Loki只是一挑眉,在门下向着楼台上居高临下的Hela端端正正地行了一个阿斯加德的礼节:“但愿此番举动没有让公主殿下对鄙人生出太多厌恶感来,我可是诚信正意地来拜访公主殿下的。”

Hela笑了一下,笑意并未抵达眼底。

“你这样的说辞,倒全了叨扰的礼节。”

“可你在等我,不是么。”

Hela嗤笑一声,“你未免有些太过自我了。”

Loki没有答话,只是仰首注视着她。他的眼睛就像是名贵的宝石,在夜色下闪烁着夺目的幽光。

Hela忽然觉得有趣,于是她勾起唇角:“但你说的没错,我的确是在等你。”

Loki掀起厚重的印花隔帘,走进了光明之殿最高的位置——三楼的独立庭院。

庭院旁的槲寄生依旧在夜风中懒懒招摇,Hela正饮下了一口酒。Loki走到了她身边,勾了勾唇角:“看来阿斯加德热情好客的风土人情,也没能让殿下开心起来。”

“恕我想象力贫乏,我完全想象不到什么叫做‘热情好客’。”Hela挑了挑眉,“如果你此番的贸然造访也算是热情好客的话,我真的不知道为何开心,Odinson。”

“我此番而来,只是想请教一下殿下对于联姻的见解。”他抬起翡翠般的眼睛,看着Hela,“你怎么看待这件对于我们来说都有些出乎意料的事情?”

“出乎意料?我并未觉得它出乎意料。”Hela冷哼一声,她侧着眸子斜看他,姿态慵懒而风流标致,“这件事有利于九界和平,姻续两邦一衣带水的传统,借着血脉相连而彼此挟持,有头脑的政治家都会这么做。”

“可你是约顿海姆唯一的嫡系,也就是第一顺位继承者,如此不怕丢了王位?”

“我父亲的确忌惮着我,但是这王位,难道伟大的众神之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吗?”Hela挑眉,看着Loki冷寂下来的脸色,“我是约顿海姆的王储,而你是我丈夫,你便享有我的继承权,成为约顿海姆的王。”

“但是啊....”Hela笑着叹息,“我猜你们也在猜疑,Laufey不可能做这种赔本买卖——他一向是个奸诈狡猾的老滑头,他把这种阴鸷的色彩烙印在了血脉里,让他的子女胤嗣都有份传承。你们即便不了解他黑暗的本质,也该清楚他危险的特点。”

“但我想说的是,你们无法通过我去牵制他,我是他看重的后嗣不错,但他可不止我一个儿女。”Hela捋了一把被夜风吹得有些凌乱的长发,“但是,我很乐意和你个人合作,我们各取所需,Odinson。”

Loki默不作声。在Hela用她一贯慵懒的腔调叙说的时候,他一直紧盯着她。

他明了约顿海姆的统治者一向是操 蛋的诡异,任何对Laufey有接触的人都了解这一点。他隐匿在约顿海姆的终年风雪里,任凭洁白的雪色掩藏住它暗黑丛生的本质。作为千年前唯一能与神域抗衡的国度,约顿海姆也曾暗下养育了一批不为人知的怪物,并以此与神域展开了数百年的战争。

听闻它们模样不堪入目,肮脏,嗜血,暴怒。任何与它们接触过的勇士都难以幸存,它们的弯长的犄角能够倒戳坚硬的盔甲,它们凶狠的獠牙能够撕裂抵御万物的战戈。它们几近无坚不摧,并且兽性狂躁,绝无人性中留情的仁念。

它们听命于Laufey。

Loki并不清楚当年战争平息的经过,只知道神域与约顿海姆的最后一役牺牲掉了所有的瓦尔基里,从此女武神便绝了踪迹。而Odin也损失掉了他的右眼,而独眼使他更具威严。自此后Laufey便与阿斯加德签订了协议,约顿海姆永远归属于众神之父的统治,阿斯加德便真正成为了九界永恒的神国。

“可我总觉得你更应该嫁给Thor,King Laufey不希望你成为众神之后,诞下后嗣继承阿斯加德?”Loki优雅地伸出手,为自己倒了一杯蜜酒,“可比我一个空有继承名义的王子要得体的多。”

“Oh...Darling,我可一点也不喜欢你那个哥哥。”Hela语气有些鄙夷的味道,“那个只会冒着傻气挥舞着锤子的大个子,鲁莽无礼,粗糙而又不懂风情。哪有一个优雅的绅士更得我心?”

“我亲爱的哥哥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?”Loki笑出声来。

“你总不会是嫌我年纪大了吧?”Hela眼眸一深,“要知道我上战场的时候,你还窝在芬撒里尔宫的摇篮里索要弗丽嘉陛下的亲吻。”

“哦并非...我的殿下。”Loki蓦地捉住她的手,蜻蜓点水一般落下一个轻吻,他盈盈笑着:“你的美和年龄如此谐和——到哪儿总是伴随着诱惑。”

白月下祖母绿的灼光愈发夺目,他用十四行诗的律调来说着这般轻浮的话语,却偏偏展现出一尘不染的风采。

总有人借吉星高照——拿荣誉和勋章来自我夸耀。而沉默是他的荣誉,诡计是他的勋章,他在黑暗中自我标榜并且怡然自得,就像懂得礼节身着燕尾服的绅士在夜宴间畅饮一般,他于自己的城堡间踩着华尔兹的男步,原本的死寂暗沉便立刻鲜活起来,它盛鼎辉煌,灯火潋滟,美丽绝伦。

“这可不像什么矜持的礼节。”Hela并未因他冒犯而展现出恼火的愠色,相反地,她迎合着这个优雅的登徒子,将唇凑近他的耳垂,“所以我俘获你了么?Odinson?”

“Of course you are,M’lady.”

太白星迎迓黄昏的临降,未给肃穆西天一半辉煌。

黑也是一种美不是么?他敢保证,没有了黑这种美感,他们没人活得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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