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蘅子

《Idiotic Nonsense》(原剧向,锤基AU,后期含盾铁,复联各cp)

chapter 2

尽管被捅了一刀,王储殿下依旧不明白弟弟为什么突然变脸,于是他捂着伤口,声音有些低沉地:"Loki,你最近是会来葵水了吗?怎么越来越阴晴不……"
还没说完就被众神之后一个瞬移魔法转移到了别处,"你还是赶紧去换衣服吧。"
Loki脸色越发难看,但他生来良好的涵养让他没能当着他母亲的面说出"damn"这个词汇。
"Thor这种鲁莽的天性,还需要多历练,否则也只能做个被父亲庇护的王储殿下。"Loki双手环胸,盯着Thor消失的方向,冷冷道。
他显然余气未消。
"所以他也需要你陪他一起为王,Loki。"Frigga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,"你们生而为王。"
"可父亲选择了他。"
"不不不,Loki,你会错了你父亲的意了。"女神望着她的男孩,目光见邃,"所谓为王,不一定是要为了王座, 而是你头顶的天空,脚下的土地,与你所要护庇的人民。"
"而Asgard是你为王之任,Thor更是。"她眼睛里有晶莹的光,被她隐藏在蔚蓝色的眼瞳里,大海一样的蓝色,像Thor。
"For Asgard?"Loki一怔,心里淤积的忿忿不平都化作了一些不知名的东西,他眼中重新带上温柔,一扫前时被Thor惹毛的阴霾。
"For Asgard。"Frigga轻声而郑重地应答,继而眨了眨眼,"那么,我的小国王要和他的母后一同去换衣服吗?"
"My pleasure,mummy。"Loki勾起唇角。
礼服极尽奢华,Loki任由Frigga为他穿上镶有白色毛皮边的深绿色丝绒外套,贴身软甲印上了繁复的Asgard王族徽案。他并没有戴征战时的金角头盔,而是戴上镀了金银圈的冠冕,软帽上缝镶了表明勋级的三条貂皮,这让Loki更加被佐证了"九界一美"的称号。
Frigga骄傲地看着她年轻英俊的小儿子,抬手替他抚平了衣肩上的褶皱。与丰神俊朗的大儿子不同,虽同是常年征战四方身长近六尺的王子,Thor更像是天边火红而炽烈的太阳,而Loki却有着月朗清风般的温柔,这种类明类阴的绅士气质为他赚得了不少的异性缘。
当然,前提是他没有那条银舌头与喜欢捉弄人的本事的话。
说到Loki的"本事",Thor的狂热追随者丰收女神Sif最有发言权。
在几百年前,他们还是五六百岁的小萝卜头的时候,Sif情窦初开,最是贪慕Asgard市集上堆卖的郎情女貌话本子的时候。
她常偷偷避开她的好伙伴们,一个人溜到市集上看那些平常所无法触及的故事,以及期间油然而生的奇妙情感。
那感情说不清道不明,像是裹在蜜糖里的茶饼,入口甘香甜蜜,缠绕在舌尖有些涩麻,却又绵软悠长。
团体里的小勇士们心都粗犷,哪怕是后来负誉"九界第一情场高手"的Fandral也只是个喜爱搏击与偷看女武神修长大腿的毛头小子。他们对英灵殿辉煌而骁勇的先祖们的故事如数家珍,对Asgard每一次胜利的战事而心潮澎湃。这群年轻的小神祗们渴望着自己亲临战场的那一天,如同修罗降世,雷电怒哮九州,横扫百万敌军,将己身筑就为Asgard的新世传奇。
而Loki总与他们不同。
他自小心思细腻些,Frigga疼宠他逾越过Thor,不肯让他吃一点苦,受一点罪。因此Thor八百岁就能斩杀丛林凶恶的猛兽,搏击华纳海姆的叛军,而Loki只是安静地坐在他自己的宫殿里,默念着一道道咒语。他更多的继承了神后的聪慧,并得到诺顿三女神的祝福,会成为九界未来最强大的法师。
Asgard崇尚武力,但人民也是真心喜爱他们的王子殿下们。
他们说Thor是Asgard的朝阳,说Loki是Asgard的月亮,朝阳大灿其烈光,月亮长明其清朗。
Loki骨子里有一些慢热的冷冽,但是他长得精致漂亮,有着瘦削的下巴与翠绿的眼瞳,而他颀长而单薄的身姿让"金宫三勇士"的霍根与沃斯塔格不忍与他同行。但是Thor的坚持让他们不得不将Loki归拢入了"金宫保卫队"的队伍。
但是Fandral却很喜欢这个小王子。
"嘿,Loki,早上好。"Fandral倚在马背上,朝坐在竞技场边看书的黑发小神祗打招呼。
Loki并没有抬头看他,甚至翻书的手也没有停下,"你不是和Thor他们去了西德城赈灾去了么?怎么还在我面前晃悠。"
"你看,拯救人民于水火之中的事总要由王子来做,现在小王子坐在这看书,那这大任总要降在大王子身上了不是么?"Fandral一耸肩,"反正他乐此不疲。"
"well,Fandral勇士,你这是失职渎职,以我王子殿下的身份,可以随时将你下狱。"Loki依旧没有抬头。
"随你意,my lord。但是我要没记错的话,再过两百年我就要接我老爹的担子,成为新一任典狱之神了。"Fandral翻身下马背,坐在Loki旁边。
"嚯,自己做自己的典狱长,也蛮有意思。"Loki终于将眼神从书上转移到Fandral脸上,"你最好是有意思的事情找我,否则我真的不保证当年捅Thor的小刀会不会捅到你的肾上,赌嫖之神。"
"我要是赌嫖之神你就是诡计之神!"Fandral没好气地说。
"indeed,这称号要比火神合我意。"Loki不置与否。
Fandral熟门熟路地趴在Loki耳边,说起了新计划,两个少年的脸上同时浮起了恶作剧的坏笑。(看话本的Sif:……)
阿斯加德王城的东市上,Sif专注地看着话本演绎的悲欢离合。这一幕正上演着一个情郎辞了姑娘,独自一人踏上了征服约顿海姆怪物的征程。
"他背负深红披风,身着坚实的铠甲,手持雷神之锤,金色的长发被约顿凛冽的雪风吹得飞飞扬扬,而他的眸色蔚蓝晴朗,像阿斯加德天水成碧的穹光,气若九天翱翔的神鸟之凰,他怒吼着,所到之处雷声阗阗,将尤弥尔斩杀于冰火之原上。他握住黑发的女武神脖子,却又小心翼翼地印下他的吻,像雏鸟归巢般吻着她 霎时间约顿冰雪消融,阴风乍止,骄阳神起,林草丛生,鲜花开放…"
Sif大为心慰,甚至落下了晶莹的泪花,——"Odin在上,这多么令人感动啊。"
与此同时,在墙角偷窥的Asgard二王子与准典狱之神则笑得前仰后合。
"我说…她果然就是喜欢Thor的,还抵死不承认——"
"Odin在上,妈妈再也不用担心Thor找不到媳妇了哈哈哈哈——"
……
"我说Loki,你怎么这么会写故事?"待笑够了,Fandral坐起身来,看着旁边的恶作剧小王子。
"因为我是故事之神。"Loki漫不经心地答道。
"ech——the god of fire,the god of mischief,the god of story。"Fandral打趣道,"你父王真的有那么多神格赐给你吗?"
"当然,Thor还是the god of hammer。"Loki诚恳地补充道:"是我赐给他的。"
"……"
事情过去了大抵有一个月后,Sif才知道了真相。她怒气冲冲地去找两个捣蛋鬼理论,却被又被银舌头戏弄了一通。从此之后,她与Loki便像是宿世仇敌一样。
但生而便要成为瓦尔基里的丰收女神Sif在梦想破灭的同时,也在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。
她喜欢Thor。
而这颗种子随着他们的成长而成长,最终生根发芽破土而出。她期待有一天,会真的如同Loki编排的话本一样,会有"骄阳神起,林草丛生,鲜花开放"的那一天。

"Mother你再这样盯着我看,我就要脸红了。"Loki优雅地向他的母亲伸出双手,"我想,brother在等着我们。"
灯光华璨,Loki牵着Frigga的手走出芬撒里尔宫,跟着仪仗往英灵殿走去。
他鲜少出席金宫除了重大场合之外的宴会,但他的"啦啦队"但显然比他意料中的要多。阿萨神族的女孩们向他拼命挥手,他亦毫不吝啬地回以她们微笑。甚至会走到半路停下来,亲吻年青女神们的纤手,并拈着高贵而谦卑的口吻赠以谢词:"you saved yourself. All that you imagine me to be...is really you. Be proud."
然后尖叫的热潮一轮高过一轮。
众神之后无奈而包容地看着Loki,她内心纤细、敏感,表面却装作毫不在乎的小儿子。她不知道该如何去给予他更多,以抚慰他不平的心。
于是她更紧地握住了他的手,却纵容了他的行为。
等到了英灵殿,Thor已经等候多时了。
他腰侧被Loki捅的伤口已经愈合,先下正是亢奋时候。他向母亲见过礼,便毫不避讳地一把拥住不久前刚捅过他的兄弟,"hey!My bro!"
"要我提示你典礼还长不易受伤吗?"Loki瞪了一眼他。
"Bro,你总不能见我一次就捅我一次,而且今天是我们大喜日子……"
???
"什么大喜日子?"Loki差点将幻化出来的小刀扎到脚上。
"我成为王储,我很开心,你作为我弟弟,不也是很开心吗?"Thor更激动地抱了抱Loki,"所以是大喜之日啊……!"
"……damn,那词不是这么用的!"
"算了,弟弟,你觉得怎么样?"Thor示意他的装备。
Loki深吸一口气,仔细审视了一下Thor。依旧是一身喜庆的红,倒是全了他口中的"大喜"。Loki笑了一下,抬眸看见了他头盔羽毛的缀饰。
"头盔羽毛不错。"
羽毛王储顿生挫败感。
"算了,我开玩笑的,Thor。"Loki深吸一口气,抬起眸子郑重地注视他,"Thor,my dear brother。"
" 虽然你有时蠢得像个锤子,亢奋得像匹马,鲁莽得像满脑子都是肌肉。"
"嘿,Loki,其实我……"
"但不可否认,你光明,耀眼,正义凛然,讨人喜欢。"
"所以,我的确会嫉妒你。"
"Loki……"
"但即便如此,我是说,"Loki就这么坚定地看着他,"或许有时我会嫉妒你,但永远别怀疑我爱你,哥哥。"
"I will always,honestly,truly,completely,love you。"
他们四目相对,仿佛时光在此间停格。
雷神将手握上他兄弟的脖子,这是他多年来最习惯的一个动作。
"Loki,I think the world of you."雷神如是说
"Now give us a kiss。"头戴冠冕、黑发绿衣的小王子忽地眨了眨眼睛。
Thor真的凑了上来,小心翼翼地吻了吻他兄弟的眉心。
"Hey,bro,这是你的初吻吗?"
"别闹。"
……
众神的盛宴,饕鬄之欢,此城不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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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蘅:论资本主义的兄弟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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